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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洪】孰重孰轻

Fan Fiction 同人 rokuji 2474 May 01,2025
*非国设前任文学,一段关于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视角的迷思,以及中断的文字
已是深冬,被褥内一阵发凉的湿冷,无眠之夜愈发显得孤苦,万籁俱寂,无力感蔓延至心口,满溢胸腔的酸涩闷胀得叫人发狂。像某类艺术从业者偏爱的创作情景。可惜时乖命蹇,缪斯女神不再倾慕于他,随着浪漫主义的消弭再作不出那类深情厚意的情诗。极为讽刺的是他的大脑依旧维持着矫揉造作的习惯——这就是我为什么这样讲。
他仓促披件外套下床,启动电脑,白瓷杯内仍残留未喝完的咖啡,桌面公式数据堆积成山,重要抑或无关紧要的条目泛着冷光明晃晃刺向他,久久凝望眼球略微干涩生疼——罗德里赫未戴眼镜,毕竟轻度近视对日常工作生活并无太大影响,不出门的日子里眼镜的功劳被一笔带过,他于大片暧昧朦胧间仓皇度日。
“事实证明失眠夜的工作效率不比入眠几率高上多少。屏幕上的文段映入眼帘,被拆解为一个个陌生词汇、数字、扭曲的线头,我移动鼠标,敲打键盘,两个动作反复交替,近乎机械化的麻木不仁。当今信息时代之下,长期被忽略在台面的时钟转动齿轮,黑寂中指针缓慢摩擦前进的“滴答”声侵入我的耳膜。空旷的单身公寓好似包裹我的一只巨棺,由于此时并非活动日遂无人祭拜。我会是往生者吗?要是真有那天……希望谁能为我请入殓师,我不想死得太难看。
我为工作放弃阅读。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立刻有人用碎片时间合理运用安排的技巧来反驳我。——我做着超额于研究所分配下来的工作,忙碌的日子里人总是要被吸干精神气,空闲的时光显得那样珍惜可贵。偶尔表达欲萌生,自记忆深处翻找出些许散乱无逻辑,发烂的陈词滥调,组成的句段也是毫无逻辑,黏糊又恶心……我在讲无意义的屁话,自我审判或成我于无眠之夜的最大乐趣。
阖上眼皮,她的身影不合时宜地浮现于脑海。(半跪在实验室的操作台,她赤身裸体,娇柔婉转的嗓音在我耳边萦绕。领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被扯掉了,圆润饱满的肩头明晃晃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中,视线顺着她洁白的脖颈流淌,敞开的领口下竟是片缕不留。她出现的时间越长,越是折腾人,我试图对她的影子进行驱逐,未果。白炽灯下她的皮肤泛着荧荧光泽,两条光洁的手臂好似袖管间无意倾泻的牛奶。她跪在那里——气息太近,恍惚间我好像真的感受到暖意。)她的长卷发——施施然落在肩胛脊背,绿色瞳仁被隐匿于睫毛之下,此刻的她却是大不相同了——大抵是失了几分现实中的从容不迫,周身竟镀上一层情色的柔光(很可惜,这幅模样仅是我想象的画面)。
她没有喊我的名字,更不会吻我。她处在一个对前任来说过近对情人而言过远的位置,而我躲在眼皮后想象她——真可怜。僵持间热意在皮肤下攒动,情欲于我的体内燃烧。”
隔着玻璃窗,我们得以窥探这样一副情景:罗德里赫倚靠在椅凳,闭眼,大声喘气,受情欲折磨。他是否在哀叹什么?屏幕依旧亮着,输入框内尚未完成拼写的单词末尾光斑跳跃。掌心的鼠标被他攥得发烫。
“我不清楚你们之中有多少人做过心理咨询,对我来说那感觉不算太坏。佩特拉的书房很大,工作与待客区域是分开的,我观察到茶几的玻璃盘子总是备糖。她朝我的方向推来一只热气腾腾的纸杯:“同我说吧,说出来会好受点。”
“她说你不要拘谨,就当是在讲别人的故事,爱情故事,青年人最为津津乐道的那种……(停顿,寻找措辞)……隐秘与灰尘土沙之下不为人知的罗曼史!(她喜欢用天花乱坠的形容词丰富一切有声或是无声的句段,我得以推测并补充这样的信息:正式踏入心理学领域前她靠撰写恋爱小说赚取外快。或许——她的编辑不止一次这样对她说:“我喜欢你的故事,但你需要一个噱头,比方创作一部略显俗套的恋爱电影——首先你需要一个足以吸引观众眼球的标题,抓耳的主题曲,震颤人心宏伟开章。”)
于是和她讲,我说我努力过了,最后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我不会讲故事,不会写作,我只会写论文和研究报告。可能是我说这句话时没做过多矫饰……她开始笑。接着我说我发现当脱离某套逻辑后我所创造的文字像疯人呓语,而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在脱离社会学体系后纯粹以情感与肉体欲望为主导的私人纠葛本就是不讲道理的。她说你刚刚那句话就很有醉鬼的感觉,词句语法是不顾听者死活的胡乱套用。我说对吧。我不会讲故事。
她同我讨论起那个梦,那个幻觉。真好笑。这本来算不上白日梦,因为周围是黑的,但内容与“白日梦”的范畴极其相符,也可以算作“白日梦”。——“卖好大关子,既然你说是'白日梦',依照我对你的了解,大概就是美梦了。”我说我梦见我和伊丽莎白做爱。说这句话时我望向她,试图从她下意识的反应中找寻这类幻境对旁人而言属于何种冲击——得益于她的专业性,佩特拉波澜不惊,神色如常。我竟莫名生出些许遗憾。”
她的手中握着一支派克钢笔,笔尖反射的冷光总令人不住联想将其捅入脖颈的感触,最尖的一点与记录册摩擦产生一道道被称做文字的黑色墨迹。她将双腿交叠。
“那你怎么看?”
“什么?”
“你刚才提起的那件事。”
她抬起头,直视他。“这个梦对你来说算什么。美梦还是……(她比了个抱歉的手势)噩梦。或者说'美梦'与'噩梦'在这个梦里的占比分别是多少?”
“当然,”她轻笑,“如果这个问题令你感到不适,你有不回答我的权利。”
抬头是天花板,那里除了吊灯什么也没有,的目光于灯罩上找到落点。“或许……美梦的占比有百分之七十至八十。”嘴唇颤抖。
“真令人感到意外!”她,“我记得你以前总是为这种情况感到苦恼,能告诉我是什么令你的想法发生了转变吗?”
“可能是因为……我太久……没做爱了?”
“博士。”放下手中的笔,她轻轻叹口气,“你真的是……很坦诚。”
“要是我说,我并不是这样认为的呢?”
“当然是以你的答案为主。”她轻轻笑了,“毕竟我们并不是在解数学题。”
实验室会是罗德里赫的最终归宿吗?寂静,冷冰——颇有他的风范。抽风系统已经启动,除了风声还能听到器械的低声嗡鸣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开门声并未惊扰调试设备的瑞典人,路过他身边时他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们的主人公将病例塞到抽屉,佩特拉的声音仍在回荡。
“美梦还是噩梦……”
他碰触着抽屉的边缘,金属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他想起跪坐在操作台的那具身体,指头微微蜷曲……应该……是美的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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